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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提是不能让她涉险。
如果真的有“险”的话,那就交给他好了。
白黎之静静看向时盏,沉吟道:“我有个办法,姑且一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白黎之迟疑了片刻,运转法力,右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抹,平凡无奇的相貌登时变为消瘦苍白,眉眼如玉温良。
时盏看着房间里的两个“蔺西泽”,惊呆了。
白黎之道:“圣女,由我暂时瞒住毒姥的飞容印,你快带他离开。”
“万万不可!”没等时盏开腔,蔺西泽辞严意正地反对,“蔺西泽之错,岂能让道友你来涉危履险!”
“我有办法拖延毒姥,你别磨蹭浪费时间了。”
蔺西泽在这方面格外固执,“我绝不同意!”
白黎之气不打一处来,如今日是他和蔺西泽身份对调,才不管对方死活。
思及此,他忍不住讥诮厉骂:“优柔寡断拖泥带水,蔺西泽,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!”
蔺西泽倏然抬头,睁大了眼睛,想反驳却引来一通剧咳。
他嘶声道:“这……这与我是不是男人有何关系?人生在世,必当有所为有所不为。纵然我此番侥幸存命,昧己瞒心……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知?”
白黎之扯了扯嘴角。
良知?
他白黎之恰好没有良知!
“圣女。”白黎之懒得跟蔺西泽这个死脑筋争辩,“毒姥随时回来,你难道也要跟我扯什么大道理?”
时盏才不是蔺西泽。
事情迫在眉睫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她抬起眼,问白黎之:“我会将人用最快的速度带出去……这期间,你真拖延得住吗?”
“圣女,我很聪明的。”白黎之笑了笑,朝她坚定地点头,“信我。”
时盏也想到了这层。
蔺西泽还想说什么,被时盏一眼瞪住,“你闭嘴!”
蔺西泽:“……”
白黎之与蔺西泽换了外衫,拾起地上的匕首,手腕一转,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的腹间。
面对二人震惊的神色,他顶着蔺西泽那张脸,坐回角落,惨淡地勾了勾嘴角:“做戏要做像一点。”
时盏看了他一眼,旋即架起瘫靠在地的蔺西泽,“走!”
二人走出房门,果然没有触动毒姥秘术。
时盏脚步顿了顿,“宋据!”她回头,隔着窗棂看向白黎之,眸光熠熠,“你不要硬抗,有危险,敲三下。”
三下。
她会用最快速度赶来。
白黎之心里瞬间开满了花,欢喜至极。
他跪在墙角,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,笑得浑身发颤,牵动一身毒疮病灶,越疼就越觉得高兴。
时盏在为他回头。
已经值了.........
因为,在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,他根本没为自己留后路。
蔺西泽金丹是废的啊!
毒姥乃分神期的高手,他易容再像,该发现还是会发现。
他必须将一切包揽在自己身上并死去,才不会让她牵扯进来。
圣女无错。
都是宋据的错。
时盏被他言语牵着鼻子走,没意识到这一点,他也没去提醒。
这也是算计吧?
从前那些算计,他都在为自己谋利;而这一次,他的算计,只想让她好。她在意的青剑宗、她在意的师兄妹、她在意的越北,全部都好。
唯有他白黎之,不再重要........
蔺西泽腹部外伤时盏随便就能治愈,但他离开轮椅,双膝颤抖,寸步难行。
时盏只好伸出右臂,穿过他腋下挟扶着。
隔着薄薄的衣衫,她感觉到他骨头硬邦邦的硌手。
时盏记得自己给过他一瓶极品丹药,为何他潞鹫毒没解,还把金丹都给整没了?
难道他当初声称自己中了潞鹫毒,是在撒谎?
她满腹狐疑,却没问。
她救他,是因为她无法泯灭身为修士的善念,无法埋没父母耳提面命的正义,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被毒姥戕害。
至于别的事……不归她管。
蔺西泽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时盏肩头,他既愧疚又羞窘,心神不定,愁肠百结。
百花盛会上,他混在拥挤的人群里只能默默仰望。如今相逢,却要劳烦她出手营救,实在无地自容。
一路沉默。
彼此肌肤相贴,心却如隔天涯。
蔺西泽垂下头,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他慌乱的眼神。他伸出手小指,偷偷勾住时盏的衣袖。
他真想跟她说句话,听听她的声音。
但他不知怎么开口。
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说什么“好久未见,别来无恙”,也不适合闲聊人生过往。蔺西泽迟疑许久